5  自weishuang吗

        闵桂和亓芽看似xing格迥异，其实非常合拍。闵桂对自己gan兴趣的事有着近乎执拗的reqing，不nong明白绝不罢休，这一dian和亓芽颇为相似。只是，大多数时候闵桂把这种劲tou用在娱乐上，而亓芽则习惯用在学习上。

        对这两个正值青chun期、jing1力旺盛的女孩来说，“xing”是个既陌生又充满xi引力的话题。闵桂时不时会跟亓芽聊到这些，亓芽并不排斥，甚至觉得好玩。闵桂提chu“gan1脆去问顾淮谨”的建议时，她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一来，闵桂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二来，她自己也好奇。

        放学后，顾淮谨一如既往来亓芽家蹭饭。等吃完饭，他留xia和她一起zuo作业。虽然走的是ti育生的路，但文化课成绩也不能太低，否则照样没书可念。顾父顾母原本想给他请家教，被他推掉了――理由是“亓芽就行”。于是，每个月亓芽都会收一笔来自顾父顾母的数目不少的课时费，成了他的专属家教。

        作业zuo到一半，亓芽支着xia巴看顾淮谨写字。他的手很漂亮，白皙细腻，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指节之间的过渡自然liu畅。

        “顾淮谨，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她突然开kou。

        “什么问题？”顾淮谨放xia手中的碳素笔，半倚在椅背上，眉yan慵懒散漫。

        “自weishuang不shuang？”亓芽问。

        顾淮谨原本松弛的神qing微微一滞，yan底漾起一瞬的错愕，像被轻轻击中，疏懒的眉yan间多了几分难掩的意外：“什么？”

        “你和我说实话，男生自wei到底shuang不shuang？”亓芽并不觉得尴尬，她神se淡然，好似在问一daowu理题，“你不会不知dao是什么意思吧？还是说，你都没自wei过？”

        说没自wei过肯定是假的。顾淮谨已经16岁，正是发育的黄金期，除了shengaochou条猛长、长相越来越chu众，伴随而来的还有shenti里涌动的陌生冲动与燥re，像chaoshui般在不经意间席卷而来。他在某些夜晚辗转反侧，逐渐学会了自己消解。可有时，脑海里会不受控地浮现chu某个人的脸――眉yan、笑意、甚至她无意间的呼xi――让他在快gan与羞耻之间沉沦，暗暗觉得自己xialiu。

        他没想到这种对他来说有dian羞耻的事，会被亓芽这样毫不避讳地问chu来，直接得像一颗不打招呼的zi弹。

        “我就是……没想到你会问这种问题。”顾淮谨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yan底却没什么笑意。她的神qing认真，没有丝毫的害羞或不自在，只有对陌生事wu的好奇与探索yu，反倒显得他无端矫qing。

        “那你说说啊，我是真的好奇。”亓芽被他的反应勾起兴趣，yan睛直直地盯着他。顾淮谨偏了偏tou，指节轻敲着桌面，yan底的笑意似有若无，耳尖却还是染了薄红。

        “就……ting舒服的。”他慢吞吞地开kou，像是故意吊她的胃kou。

        “真的吗？什么gan觉，你详细讲讲。”亓芽晃了晃顾淮谨的胳膊，“我想知dao。”

        “嗯……就是tinei有gureliu往上冲，整个人都绷紧……然后忽然松开。那一瞬间，什么都不想，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就像飘起来一样。”顾淮谨说得不疾不徐，嗓音低沉，却还是带着一dian不自在。

        “哪一瞬间啊？”亓芽不依不饶。

        顾淮谨低低笑了一声，yan神从她脸上hua过，像是带了dian挑衅：“chu来的瞬间。”顿了顿，他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she1的瞬间。”

        “哦......原来如此。”亓芽若有所思，“谢谢你啊，我好像明白了不少。”虽然顾淮谨说的并不多，但亓芽已经知dao了大概。她想，等明天上学可以好好和闵桂聊一聊了。

        顾淮谨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手里的碳素笔在指间慢悠悠地转着，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脸上，唇角弯着，像是在笑――她真敢问，也真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