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却如同最密的扫描仪，对所有环境行冷静地记录、分析和判断：

        哪个区域的监控探存在死角？

        哪条小路的灯光在夜后最为昏暗甚至失灵？

        散场的人会最先从哪片区域退去，留最快陷沉寂的角落？

        哪里堆放的废弃械足以提供掩护，甚至…能成为武？

        最终，她的目光一次次落定在那片靠近后备房的荒僻区域。

        那里光线阴暗，常年弥漫着草腐朽与铁锈混合的气味，是繁华赛场光鲜表之，一块被遗忘的陈旧伤疤。

        更重要的，这是程啸坤噩梦开始的地方，是自己为他选定的、充满宿命讽刺的终结之地。

        地敲定，一步便是「邀请」。

        在翻开通讯录联系受邀客之前，她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才被接起，从那传来一个略带沙哑、透着明世故的男声：

        “喂？边位？”

        “叔，是我，VIARGO齐诗允。”

        “哦？齐总监，稀客稀客，这么得闲找我？”

        对方语气立刻络起来，带着一种长期与人交换信息形成的熟稔。

        叔，前O记督察，退休后凭借积攒的人脉和灰渠，专门向公关公司、媒乃至一些特殊人士贩卖消息。他与VIARGO有过多次深度合作，彼此知知底，非常讲究「信誉」。

        “叔讲笑，你的消息不知几灵通。我有有件事想打听，不知方不方便？”

        “讲来听听，看看我帮不帮得到手。”

        对方饶有兴趣问，齐诗允保持语气平静，如同讨论一份普通的舆报告，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像是工作需要：

        “就是近期观塘几单…针对独女的袭击案。”

        “公司有个客的推广活动在那边，想评估风险同舆论影响。”

        “我想了解，差佬那边…有没有什么讲法？是不是真像报纸讲的，是模仿几年前那个骨女连环杀人案？”

        听到这番问询，电话那沉默了几秒，传来打火机烟的动静，随即，是叔压低的嗓音：

        “齐小，你这单问得好是时候。”

        “现在都好痕，上压得好紧。”

        “不过据我收到的风，九成是模仿作案，手法抄到足，好专业，好狠辣。”

        男人了烟，长长吁一气又继续：

        “不过同旧年比，这个凶手似乎越来越癫，手更快更毒，好似…不是为了满足，更像是为了发一种好纯粹的恨意。”

        “而且他好熟悉旧区环境，专找监控盲同撤退路线。似是本地狼，甚至可能就窝藏在案发地附近。”

        对方说罢，齐诗允的心脏狠狠一，指尖陡然发凉，但声音依旧稳定：

        “那他作案的大概时间段，一般在什么时候？”

        “多数在深夜，凌晨前后。受害者都是材偏瘦、着深衫、独自一个人行路的后生女。”

        叔稍作停顿，又适时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