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一起去看。”

        “…你，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生意再忙…也要记得时吃饭……”

        那笑容看起来温顺又贴，可那底，却藏着一丝他未能完全解读的、复杂的绪。

        那不是单纯的失望，更像是一种…决绝的告别？

        这神这语气，让雷耀扬心中掠过一丝极细微的不安，但很快，又被她的柔婉抚平。他走上前，从后轻轻拥住她，颌角抵着她的发：

        “好，等我回来。”

        “想要什么礼？或者…回来以后我带你海玩两日？”

        “都好……”

        齐诗允依赖地向后靠在他怀里，闭上睛，汲取着这份或许是最后的温…声音，轻如叹息。

        雷耀扬紧箍她在膛里，但心中始终觉得不太安定。他的唇贴在她耳边，似哀求般低声：

        “乖一，等我回来。”

        “坏脑那里快有眉目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给阿妈一个交代。”

        听罢，女人只觉鼻尖蓦地发酸，她转过回抱住对方，中千言万语，都化作一个闷闷的简短回应。

        不多久，阿兆前来帮忙拿行李箱，雷耀扬吻了吻她额，恋恋不舍地坐上车，一路缓缓驶离。

        宅邸大门关上的声音，像一无形的界限，彻底割裂了刚才的温。

        空绰屋里，瞬间只剩齐诗允一人，还有站在她旁略显郁闷的杜宾犬。Warwick朝座驾离开的方向低吠了几声，同样对雷耀扬的离开到失落。

        见状，她弯腰，摸了摸Warwick的，轻声：

        “Mummy今晚…可能不回家，你Daddy过几日就会回来。”

        “…以后，以后你要好好陪他…得唔得？”

        Warwick纯净无暇的眸里，倒映她极力掩饰的悲伤和决绝，它不太明白女主人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只是锐觉察到了她绪里的不安与难过。

        狗儿凑近用湿的鼻尖凑近对方脸颊，轻柔地嗅了嗅。可惜它不识讲话，只能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安她。

        齐诗允忍住要涌的泪，立刻转，径直走向为方佩兰设置的小小灵堂，将门重重阖上。

        黑檀木牌位前，香烟袅袅。

        她掉眶边的泪花，跪在蒲团上，脊背得笔直，目光灼灼地盯着阿妈的遗像。

        “阿妈，我今日就去为你报仇。”

        “我一定，会把那个扑街千刀万剐。”

        女人冷声开，语气如磐石，说完，她朝遗像上那张慈和的面容，郑重地磕了三个。

        再起时，双眸里，已是一片定的冷意。

        少顷，她走衣帽间，快速换上一看似优雅得、便于活动的利落装。然后，她拿过一只革手袋，打开衬的隐藏夹层检查。

        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雷耀扬给她防用的特制小型电击棒，还有她上周订的，一柄冰冷沉重、开了刃的钢匕首。

        她将两样东西仔细藏好，又放一些寻常的化妆品作为掩饰。很快，手袋恢复原状，无人能够窥见其里隐藏的致命杀机。

        少顷，到门时间，加仔准时将车开到楼。

        齐诗允坐后座，语气平静：

        “加仔，先去一趟柴湾。”

        “昨夜我爸爸托梦，我想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