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铺天盖地而来，瞬间淹没了刚才还在为她收拾残局的所有冷静。

        他看着她那双再无一丝往日温的睛，人生一次，到了一种彻彻尾的无措和害怕。

        风暴在气旋中心酝酿了许久，终于在这一刻，彻底降临。

        就在气氛异常紧绷的时刻，雷耀扬西袋中的手提电话，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持续不断的铃声像刀尖，迅速划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雷耀扬像是被到一样，猛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掏手提。

        荧光屏显示着坏脑的号码，他先试验地看了一齐诗允，发觉她依旧面无表地看着自己，仿佛在等待一场早已预知的结果。

        男人深气，行压绪接起电话，想要尽快结束：

        “讲。”

        电话那，光佬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困惑和不确定，缓缓说：

        “……大佬，尸初步检查，有…奇怪。”

        “有屁快放！”

        此刻的雷耀扬已经极度烦躁，他实在没空听那么多铺垫。而电话那，光佬被劈盖脸地骂声吼到闭，随即，快速把尸检结果讲：

        “死尸整过容，但时间不长，就是近一年的事。而且他没有指纹，很明显是早年间被磨掉的…还有发鉴定结果，与最近观塘连环杀人案凶手留样本比对过…度吻合。”

        听到「观塘连环杀人案」，雷耀扬的神经猛地一，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前齐诗允的心状况，所以语气依旧恶劣：

        “所以呢？！条粉是变态杀人狂同今晚件事有乜关系？！”

        “有！大有关系！”

        坏脑的声音带着发现关键线索的急切，他继续将所有疑和证据串联起来，交给雷耀扬一个无比清晰的答案：

        “那几个受害者死状凄惨，但法医鉴定后发现，她们均未遭受过侵……”

        “因为凶手那个位…受过好严重的永久创伤，功能早就废了。而且从骨骼同组织疤痕判断，应该是好多年前的旧患，但有术后修复过的迹象……”

        坏脑的话，就像最后一块倒塌的多米诺骨牌，砸向了雷耀扬混乱不堪的脑海。

        功能废了…永久创伤……

        居然是那个…自己耗费人力力苦寻了许久都找不到的扑街！还有连同一段…只有他和齐诗允才知的、关于沙田房的隐秘往事……这一刻，如同闪电般劈开迷雾，那个人———

        就是程啸坤！

        是那个被齐诗允设计、让百威星踩废了的程啸坤！

        原来地上那血肉模糊的尸是他！他居然改换面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将齐诗允拉了不可见底的深渊！

        那个早就该死在神病院，或者烂在某个角落的废人！竟然潜回了香港！不仅成了连环杀手，而且还———

        电光火石间，一个更恐怖的联想同时在他脑海生成……

        方佩兰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