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記恨在心  (微H)

        『篤篤』兩聲輕叩，辦公室的厚實門扇被打開，一名gao階警官探頭進來，有些遲疑地dao：「總理、督察……茶泡好了……」

        怪了……方才總理不是交辦誰也不能進辦公室嗎？怎麼突然又打內線電話，要人泡茶進去呢？……算了，長官最大！要chu爾反爾也沒人敢說什麼。

        他眨了眨yan，望著辦公室的兩人—

        一人坐在大辦公桌後，看似認真在批閱文件；一人則是坐在沙發上，悠閒地交疊雙tui。

        明明是ting正常的狀況，卻又好像有點違和gan……比方說，為何陸督察yan眶紅紅的，像是哭過了那樣？又為何莫總理的領帶不見蹤影，襯衫釦zi還隨xing地解開了好幾顆？？方才在進辦公室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警官心生疑惑，但也由不得他思考太久，莫椿祈威嚴的嗓音便響起：「進來吧。茶盤擱這兒，倒杯茶送過去給陸督察。我說你們這些zuoxia屬的，得多關心你們長官啊，陸督察忙著辦公，疏於照顧自己，茶shui餐點什麽的，你們得多照應，知dao嗎？」

        警官連忙點頭稱是。「遵命，總理。」

        話說，新來的陸督察的確很少麻煩他們，老是自個兒關在辦公室裡，有時候午餐有沒有吃也不曉得。看來他們這些當人屬xia的，以後不能只顧著自己填飽肚zi了，上司的五臟廟也得顧著點兒。

        不過……外頭謠傳莫總理跟陸督察關係匪淺，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至少，可從沒見過莫總理這麼關心過上一任督察。

        警官小心翼翼地端著茶杯，來到辦公桌前。「督察，喝kou茶吧。」

        這麼近的距離，他才發現督察不僅yan眶微紅，連唇se也紅得過份，除此之外，頸zi上也散落著一點一點，像是瘀青一樣的痕跡……

        陸督察朝他擺擺手，自始至終沒有望向他。dao：「放著吧，我一會兒喝。」

        那嗓音，瘖啞cu嘎，像是被砂紙刮磨過那樣。

        警官有些吃驚。「督察？您gan冒了嗎？」一早和他們說早安的時候，聲音明明還好好的呀！」

        陸督察掩飾xing地咳了咳，搖著頭說：「不……我不是……」

        莫椿祈笑咪咪地接了話：「陸督察和我方才討論事qing，一時激動，叫得太激烈了……你瞧瞧他這脾氣，我要他小聲些，他偏要叫得那麼大聲……沒吵到你們吧？」

        莫椿祈這麼一問，陸督察也抬起了yan望向他。警官茫然地眨了眨yan，應dao：「沒……什麽也沒聽見……」

        他這麼一回答，陸督察又收回了視線，專注地盯著手上的紙張看。只是……那文件……好像上xia顛倒了呀……而且，這又是什麽聲音……？

        警官機警地左右張望，卻找不著那奇異『嗡嗡』震動聲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