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可以把那些吃过的苦、受过的罪统统忘掉。
“我啊...也怕噩梦,所以不会亲手杀了你。”
裴又言怎么都想不明白,楚迟究竟是她,还是恨她。
“学生好像有恨您。”
那是他第一次冲他发火。
“老师...”
毕竟列昂尼德一党并不好惹,就算了什么意外,对当地警方而言也不算新鲜事。
恍惚间,裴又言听见有人在说话。
原来...
有些时候,他甚至在想...失忆对虞晞而言,或许真的利大于弊。
他对他唯命是从的那些年,究竟算什么!
后的
碰撞声不断响起,混合着他们的叫喊和谩骂。
可不知为何,这事竟被楚迟知了。
楚北城的笑容可怖,攥紧的拳似是在诉说不甘。
这张纸,是他整理房间的时候找到的。
他的女儿,他唯一的孩,他仅有的继承人。
他也悄悄去了,他也找到了列昂尼德。他和列昂尼德说,他要虞晞的命,他想让虞晞悄无声息的死在俄罗斯。
可那一次...
人啊。
“哈...哈...”
不是啊。
太复杂了。
楚迟若是她,怎么舍得让她吃苦受罪。可楚迟若是真的恨她,为什么不早
杀了她?
楚迟嫌他在孤儿院的名字不好听,又因为是在北城捡的他,所以叫他北城。
临门前,他把它装
衣兜,想着也许能派上用场。
“都结束了...”
多可笑啊。
原来他生气,只是因为,他差害死他的女儿。
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他居然还为此,跟着他姓楚。
“裴又言,我愿赌服输,任凭置。”
裴又言倚在墙上,忽然有些疼。
“不过,这世上恨你的人也不少。杜冉的兄弟们...等这一天很久了呢。”
虞晞的名字是他想了很久很久,认真起的。
楚迟去俄罗斯,找列昂尼德的那一次。
“虞晞。”
裴又言找了个光线明亮的地方,将那份遗嘱折好,放回袋里。
满是汗的脸颊上,划过两行
泪。
他以为是他的不够完
,会被人抓到把柄,所以他才生气。
多么好听的名字啊...破晓时分的光。
那他呢?
不断有人从他消失的地方走来,每个人都怀着满腔恨意。
是希望,亦是黑暗褪去,光明显现。
裴又言缓缓站起,朝暗走去。
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