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即找个地钻去，永远不来，或者，直接原地消失……

        谌墨白望着那颗被送到面前的药，又看了看那几个依旧如饥似渴的、一满足意思都没有的老女人，一句话涌到了嘴边，差一就说了来：

        求你们杀了我吧……

        回到自己家中，周瑾甯总算是松了气。一门，刚换了鞋，她就直接钻了浴室。

        几个老女人直接毫无形象地睡了过去，谌墨白原本也已经累到一手指都不想动，可他却睡不着，而是紧紧抱住了自己、咬着唇，极力压抑着声音，控制不住地泣着……

        “那可不行，你还那么年轻，怎么可以这么弱呢？这才几次啊，就不行了？”

        这是他第一次，打心底厌恶这份工作，发自心地厌恶这样的自己；第一次为自己曾经的一时冲动而后悔不已……

        之前他之所以能在她面前表现的轻松自在，那是因为他在她面前还保持着一丝仅有的自尊和颜面，像是一只披着人的肮脏兽类，虽然里污秽不堪，但至少在她面前还能保持个人样。

        一直以来，周瑾甯和谌墨白之间都有着一种无声的默契，对谌墨白的工作，他们从来都不多提，周瑾甯即便好奇，偶尔询问，也只是玩笑质的浅尝辄止，不会深打听。

        “哎呦，小伙，你是不是要不行了啊？”

        可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将那颗药吞了去，药效的威力简直大大超预期，这一次，他成功让那几个老女人满足，并且直接累。而谌墨白也脱力，直接倒在了一边。

        周衍桀倒是貌似好脾气地哄着她：“甯甯，别那么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现在，那层“人”已经被彻底剥落，以后他还如何现在周瑾甯面前？他要以怎样的姿态现在她面前？又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酒店套房中的几个人影还在交织重叠着，一晚上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但对纵声的人来说，却是非常短暂的。

        原本她甚至想连家门都不，直接从另一边的门去B区找谌墨白，但最后还是捺住了心中的冲动，回到了家中。这种时候去找谌墨白，他也必然不在家，肯定还在陪着那几个饥渴的老女人，她着急、她过去又有什么用。

        虽然他每天什么，他们两个心中都有数，可仅仅是“知”和亲看到却并不一样。有些事，即便理智上可以接受，但亲看到之后，就是另一码事了。

“今晚你让我看了那么恶心的东西，还想让我心多好吗？你不就是为了恶心我吗？”

        “要是不行了也没关系，我可准备了好东西，来，吃一颗，你就可以立即重振雄风了。”

        “好好，那就送你回家，今晚算我错了，我跟你歉还不行么？明天接你过来陪我。”

        “我也不想跟你怄气，我现在只想回家，一个人待着。”

        不怎么说，也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还好之前她有心，问过他家的地址，不然，恐怕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他心好了，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来、什么事都可能得来，不对，他不开心的时候貌似也是这样，反正这个人，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