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只剩“嘟――嘟――”的忙音。

        秦玉桐无力地垂手，手机从掌心落，掉在柔的地毯上，没有发一声音。

        “来了？”

        秦玉桐，跟在她后。

        秦玉桐咬着唇，没有说话。她能觉到，自己的在微微发抖。

        脚是光洁如镜的黑大理石地面，映她苍白而模糊的倒影。玄关极，一盏造型奇特的银吊灯，散发着清冷的光。正对着大门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烈的红与黑交织在一起，像凝固的血和暗夜，带着一种野蛮又原始的冲击力。

        女佣将她领到客厅，便躬退了。客厅的布局同样是黑白灰三，一组黑的真沙发，一张造型不规则的玻璃茶几，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摆设。

        秦玉桐照陆朝短信里发来的地址，在路打了一辆租车。老旧的捷达租车里，弥漫着一淡淡的烟草味。电台里放着许嵩的歌，那略带慵懒的调，在此刻听来，却像是为她谱写的一曲哀歌。

        “你不是最清楚么？”

        “那天在车里，你哭着求我的样，我还没看够。”

        “陆朝，”她的声音涩，“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里的路灯都比别更亮些，安静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放开我……”秦玉桐了两，挣扎的力气在他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

        手指摩挲着她的唇，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江临咬的细小伤，已经结了浅浅的痂。

        可他的手指却像铁钳一样，牢牢地固定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再哭一次给我看看。”

        “我想怎么样？”陆朝的指腹在那细小的伤上，不轻不重地碾过。

        他的目光，像鹰隼，牢牢地锁着她。

        他松开着她巴的手，转而掐住她的后颈，像对待一只不听话的猫。

        她的脚步声，是这里唯一的声音。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他的？”陆朝的眸沉了去，声音里听不绪。

明天来找我。”

        秦玉桐惊重重地撞上他的膛，撞得她有些发懵。他上很，隔着两层衣服，那度依旧得她肤发疼。

        秦玉桐意识地想躲。

        秦玉桐付了钱，推开车门。

        “放开你？可以啊。”

        大的黑铁艺门无声地向两侧开，仿佛早就预料到她的到来。一个穿着灰制服的中年女佣迎了来，对她微微躬：“是秦小吧？少爷在等您。”

        第二天是周日。

        他伸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挑起她的巴，迫她与他对视。

        “昨晚在电话里，不是还有骨气的么？”他的手掌顺着她背的曲线，一路，最后停在她的腰，用力地了一。

        陆朝正从二楼旋转的扶梯上走来。他穿得很随意，一件黑的领羊绒衫，一条深灰的休闲，发还有些微湿，像是刚洗过澡。他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一步一步，不疾不徐。

        车一路向东，驶离了熟悉的市区，拐了一片别墅区。

        租车司机在最里面的一栋别墅前停。

        不等秦玉桐回答，电话就被他脆地挂断了。

        话音未落，他另一只手猛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拽了怀里。

        太大了，也太空了。

        整个房里，闻不到一丝烟火气。

        楼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