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棕发姑娘气汹汹。

        “你昨天走得早，”卧丽德答，“后来，有个女人自杀了。”

        “你笑什么？！”那声音响在棕发姑娘的耳侧，显得格外刺耳。

        拍打衣服的声音从河响到河尾，但再也听不见一句愉的闲聊，只有多余的鸟鸣叫。

        “唔，也许你听过，海丽耶。住在城另一边。”卧丽德的绪看起来也很低落，“她有些名气，有时候名气是好事；但有时候名气也会变成坏东西。”

        “……为什么？”杜妮亚不明白，“她怎么了？尽我没有见过她……但也同样听过她的名声。她很受迎，不是吗？我记得她也很能。我实在想不到……她是为什么要这样。”

        “没什么。”中年女人也不抬，只回，“愿伊什塔尔护你，赐予你幸运。”

        “不……哦，也算是……”卧丽德的脸苍白起来，“那不重要。实际上，那个男人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后来，他没带她去旅馆，而仅仅是找了一个草丛。”

        “是的，她也许也这么想，所以她不想同意。”卧丽德两发直地盯着面，“但不行，这是她的义务。但她还是反抗了，但那里，在那个地方，除了那个男人外，还有她别的追求者。”

        “有约的人不少，”盘发髻的女人若有所思地看她，“在我那个时候，就有不少人和你一样。但照我十多年看来的经验，你最好还是别这么。”

        棕发姑娘忍了忍，低收拾好衣服，抱着盆换到远的地方继续洗。

        “为什么？！”棕发姑娘脸上彻底现了怒容。她原先是要分享好事，却再三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捣毁了心，针锋相对，“哦，想必你是当年没有相约的人，只能和一个你讨厌的、不愿的男人度过了一晚，所以看不得别人好。”

        杜妮亚似乎是明白了，又觉得自己一儿猜不到真相：“是……什么意思？”

        杜妮亚好奇地看着她离开，小声问旁边的雀斑姑娘：“这是怎么了，卧丽德？大家好像都很紧张。”气氛比平日里古怪了不少。

        这是她们所有人的命运。

        “哦，我也只是听说。”卧丽德，“你知的，上个金曜日……那天，轮到了她。她好像原本就不想去，但上面有她的名字。”

棕发姑娘湿漉漉的手摸上辫，不大乐意听：“我又不是第一个这样的。”

        “哦。”中年女人重新低活，突兀笑了声。

        平静的河面暗涌动，无数生灵的尸被它消化着。

        杜妮亚旁，另一个雀斑姑娘小幅度扯了扯棕发姑娘，低声：“好了。反正和她无关，别在意她怎么说。”

        这次对话，让杜妮亚整个午都惴惴不安。她原本想找尼布拉斯聊几句话，但直到晚餐结束，他也没有回来。

        “什么？！”杜妮亚吃了一惊，“哦，我的神哪。那她现在……现在怎么样？又是谁？真不敢相信。”

        “受迎，当然，”卧丽德嘟囔，“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她只受男孩儿们的迎，她太漂亮，而后就了事。”

        “是、是的，”卧丽德附和，“如果是我，也许要在那里坐一个礼拜……那样也很糟糕，我不想这样。但她的烦恼不像我，也许、也许……”她担忧望了一杜妮亚，“你要小心。”

        “她参加了，很快有人找上了她，带她去了。”

        “天哪，”杜妮亚捂住嘴小声惊呼，“这太侮辱人了。”

        “这是普通的发展，”杜妮亚猜测，“是她讨厌的男人吗？”

        天漆黑后，母亲就将压箱底的巫女服饰送到房里，而杜妮亚正在叠衣服。她坐在杜妮亚的床边，将礼服轻轻放，握住她的手，说：“女人的一生

        忧愁在杜妮亚的脸上若隐若现，但她还是微笑了起来：“后来呢？”

        卧丽德细细念：“要我也不敢相信――要不是我亲见到了。她去之后，很快被人救了上来。但是、然而……”

        中年女人停了手中的动作：“等礼结后，你还和那个……苏穆约好了成婚？”

        “没人能不去，”杜妮亚喃喃，“所有女孩儿的名字都在上面，不是吗？她竟然这样想，可那没什么用。”

        卧丽德继续说：“他们没什么，只是站在旁边聊天，看完了全程。直到海丽耶离开，他们还跟在她后，一直跟着她回到家。”

        卧丽德似乎还想说一些修饰气氛的句，但她并没有学过多少词汇，只好巴巴说：“……她又死了。”

        一时之间，这段河上的女人们都沉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