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靠在她蓬松的黑发上越贴越近，于是发丝被耸了起来，无序地纠葛盘旋。吻隔着长发织的黑纱落到她光的背上。

        “那么，？”

        “自由？”

        她的睛总另他着迷，她的红唇吞噬着他的理智。微张开的、缱绻的、的，通往不见底的深渊，那一切望的源。

        “留重要的人。”

        “请，我的女主人……”他念着舞曲里守门人的话语，“不归之乡的殿会因你的光临而欣。”

        星微光弥散，像在她拢上薄纱。她稠的黑发侧淌着，河一般。

        “亲友？”

        她勾回面纱，披上外袍与纱衣，从床上。

        “想扎起来吗？”

        “名声？”

        他支着脑袋侧躺在她边，将她的长发一缕缕挑到一旁，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动，一种相似的温。她地将脸埋得更深了，想要松弛却始终紧绷，偶尔微微颤动着。

        他在地狱中踌躇已久。不敢等待，只是守候。

        她缓缓将目光重新放到尼布拉斯上。轻轻叹息一声，将手臂拢上他的脖颈，倾坐上他的，不得不重新承认：“……我想要你。”

        “没用的东西。”

        尼布拉斯把住杜妮亚的腰。她跨坐在他上，扶住他翘起的分，慢慢；让湿的沉吞噬，缓缓摇动。像躲在昏暗狭隘的船舱里晃着，随着海浪起伏。

        “告诉我吧。”他叹息。

        他半跪，亲吻她的膝盖，亲吻她的小腹。

        “……等一等。”

        此刻，他被主宰。

        “无论如何都会有。”

        “尊严？”

        “杜妮亚，”他埋在她的脖颈，“亲的。”

        “……”

        无法逃避，无法放弃。

        “不……”

        息声如忽明忽暗的灯，溢暧昧的泽。光的肌肤上，遍布纵横的阴影。

        这使他困惑。他抱住她转，躺到她。他用目光试图从她的脸上追寻答案，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拒绝。

        尼布拉斯和她在床上长久亲吻。他早意识到自对杜妮亚的，那时候他还在神庙里学生，无数个清晨，他一次又一次从旖旎而湿的梦里醒来。

        “……是的。”

        ……为什么想占有，又为什么如此嫉妒？

        “只要能填饱肚，有屋檐挡雨。”

        尼布拉斯迟疑地起。

        “你压到了我的发。”

        坠落的银冠沾上角落的灰尘，孤零的耳饰被一遍遍踩踏，项链缠在他的手指上；玉制的腰饰压在他发上来回摇晃，遮住半只睛里的迷蒙。那贪婪的蛇。

        他不再喊她的名字。汗淌了他的睛。柔的、晃动的乳房，绝妙的曲线：那些虚像使他饥渴，越饥渴越贪婪，越贪婪越沉醉。他半眯着仰视，无法看清，只一味向上。攻，或是贡。

        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背上游走。杜妮亚收紧蝴蝶骨，背微微拱起，错拍地息了一声，才慢慢抬起看向他：“……不。”

        他的膛挤压着她的乳房，手从腰肢到。

        “杜妮亚……”舞曲结束，他抱住她，重复地问着那一个问题，“告诉我吧，你想要究竟是什么？”

        “……可以不安稳。”

        “什么舞？”他起，赤脚踩在地上，步步近，贴上耳语，“我陪你。”

        “安稳？”

        “我……”像在回答，又像在喃喃自语。

        他人的视线使她害怕。杜妮亚后退到边缘，从他的怀抱中逃脱开。

        他读到古书上，人们耳相传记录的、有关于伊什塔尔的事迹，还有那位女神司掌的无数象征与权力。尼布拉斯先想：没错，那是“”；接着他更一步：不，那是“”。

        “我想……先为你一支舞。”她说。

        他凝视着她。像凝视月亮旁的星光。

        如此矛盾啊，好像某一刻就将消失在黑暗里。可事已至此，他如何还能放任她逃离？

        “富足？”

        他在她耳边长长吐一气，将撑起来：“抱歉。”

的被褥，她的脸埋枕面。她吃力地透过稀薄的空气呼着，受着碍事的礼服一件件从她上被剥落。

        闪烁晃动的梦里，一件件饰品被扯去。灵动的腰肢，烟雾似的纱，她的面孔斑斓又模糊。

        为什么分别就会想念，相见就想靠近？为什么为她的痛苦而忧虑，因她的愉悦而喜？为什么无法拒绝她的每个请求，记住了有关于她的每个细节，不愿任何事将她伤害？

        尼布拉斯从未见过她如此复杂的神。她侧，低眸望着。既哀伤又愉，既怜悯又仰慕，既心甘愿又不由己。

        “你想要什么？”他贴在她耳边问。

        “没有忧虑？”

        她无师自通，寻觅节奏。碰撞、分离，。咬住他们心灵相合的证据。

        杜妮亚迟疑片刻，接：“想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