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帶她進靡夢樓,是一錯。在男人堆裡恣意勾引,是二錯。本座若不現
,妳是否要再採一回陽?」
尾璃急急搖頭:「沒有!璃兒怎麼敢——」
話未說完,纖細的粉頸已被他一把扣住。她呼
驟停,
一緊,狐尾猛地竄
,本能圈上他的手腕。
「是不敢,而非不想。」他每一字都似被烈焰焠過,卻寒
骨髓,「有那心思,沒那膽
。」
「不……是的……」她被掐住了氣息,聲音斷續,「璃兒……是貪玩……但真的……不會背叛
君……」
說著說著,兩條狐尾悄悄勾住他手腕,動作帶著討好與懾服。
晏無寂不語,手上力度未減,只危險地瞇了瞇
,望著她一張小臉漸漸泛紅。
他驟然鬆手,在她的猛烈
息中
住她的
頷:
「尾璃,妳要本座拿妳如何是好?」
她霎時紅了
圈。
「既然本座不在妳
邊,妳便如此不安分。」
他低聲
,語氣淡得溫柔,卻讓人不寒而慄。
「那就在這殿裡好好待上一日,學學什麼叫自己一個人安靜。」
尾璃怔住,
看晏無寂轉
大步離開。殿門「喀」聲合上,淡紫符文於門上浮現,陣法驟啟。
她驟然鬆了一
氣,心底卻隱隱不安。
只軟禁一日?
晏無寂何時這般寬容過?
回至幽漠殿時,宓音仍被晏無涯扣在懷裡。她抬頭,雙手緊拽住他的衣襟,指節發白。
「還疼……」她哀求
,黑眸盈淚。
那模樣,既可憐又惹人心煩。
晏無涯重
一
氣。
二人有
契牽絆,條款列明——主若怒,當罰。昔時他震怒,
契自動生效,教她痛
魂魄。如今他心念一轉,那
如鉤似刃的痛楚便自
處一寸寸退散。
宓音
一顫,像是瞬間鬆脫了某種牢籠。
晏無涯低頭看她,
底仍藏著怒意。
「若再鬧一回,看我還理不理妳。」
他驀然伸手覆上她雙目,幻術倏然被破,漆黑
瞳恢復成她原有的淡紅
眸。
宓音委屈地望他,小聲問
:「你為什麼那麼生氣呢?我只是讓尾璃教我……教我……」
他神
一冷,嗓音低沉:「教妳勾人、裝媚,任人覷看?為何要學她?」
她的頭顱愈垂愈低,半
都不敢看他。
他將她的臉抬起,眉頭緊蹙:「我問妳話。」
她正
將頭偏開,便聽他威脅
:「再不說,還想疼?」
宓音咬著唇
,
泛
光,語帶自卑:「我想……你更喜歡尾璃那樣
的。」
晏無涯微怔,不自覺鬆開了她的
頷。
「我說的對嗎?殿
早已心有所屬,本便是可憐我才替我解命花之咒。」
她小嘴一扁,數顆大大的淚珠
她的臉。
「那又為何要用
契將我強留在
邊呢?她
麗張揚,顛倒眾生,我如何學也學不來……」
「——不許再說了。」
他驟然打斷她,將她緊緊摟進懷裡,力
之大,幾乎讓她透不過氣。
良久,他方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