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都一样嘛～”

        几个男的有些发愣：“新来的？”

        少年这桌人等菜期间，从略有几分姿的风老板娘，靠那个的大屁和能言善的嘴巴引客，聊到桌上某人背着家里老婆去附近摩店消费一条龙服务，那人虚拍了说话人的脸，得意的表，再聊到工地那个肤白大细腰翘的司索工。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他猛然站立，压抑着火气：“我吃饱了。”转就走。

        后有人满不在乎：“嘿嘿，小男脸薄，等开了荤，就和我们一样了……”

        “是阅鸡无数吧？”

        “人家天天裹得跟阿拉伯女人似的，你又知她腰细翘了？”

        可退今年考相关的新闻页面后，耳畔响彻工友们的如雷鼾声，此起彼伏，他又悲观地想，他一个二辍学的人，未来或许注定只能与这些人为伍，大概终有一天会被同化吧……

        “那你说说！”殷切的声音，表猥琐。

        桌上的其他人被他的窘态逗乐，调侃：“你小还是个吧？要不哥几个有空带你去摩店破个？”

        不，他不会。少年安静地躺在床上想着。

        小店顾客群几乎都是卖劳力的底层人民，不懂什么公共场所不得喧哗的概念，大家扯着嗓聊得唾沫横飞，小小的空间人声鼎沸。

        “嘿嘿，老阅女无数，扫一就知她不穿衣服是啥样！”

        面对老师傅的调戏，她毫不动怒，轻盈地几步跨过横在地上的几捆钢筋，：“想什么事呢？就你这副尊容――你们来钢筋了，赶紧去单，完吊来！”

        工人们低忙碌着，棚的阴影，只剩女人和少年两个闲人。

        “长得真斯文，啥活啊？”

        师傅归，但只是过个嘴瘾，听闻货到了，也不糊，嘱咐工人几件事，便快步去了。

        是吗？

        “呵，老五你也不撒泡照照，长得跟个土地雷似的，人家瞎了能看上你？他这样的还差不多。”说话人将油炸花生米扔嘴里，用筷尖指指少年。

        次日，师傅领他到钢筋棚，为他讲解各个钢筋型号和钢筋加工机，调直、切断、弯曲……又让工人给他演示如何作……语速和动作都很快，少年集中注意力，像一块海绵迅速收着新知识。

        “腰围最多65，嘛，起码C杯，两个屁，又又弹，一双手都摸不赢。上的肤一般都比脸白，摸起来肯定跟剥了的鸡似的……”

看向鱼贯而的五六个男人，矮胖瘦不一，友好地。

        其中一人听着听着，不禁垂涎三尺：“要是能让我摸一摸，该多好！”

        少年抬，循声望去，工友中肤白貌的司索工一宽松的防晒套装，上灰黑，裹得密不透风，只一双清凌凌的睛，和十指尖。

        “钢筋工。”

        师傅正说着，声音戛然而止，切换成一种轻佻的语气，声：“哟，怎么又穿这一，昨个回去没洗澡哇？累的话喊我，我免费帮你洗哇！”

        “嚯，看不来呀！等会我们哥几个去打牙祭，你一起不？”多个人平摊饭钱，好。

        “嗯。”

        少年知初来乍到的第一顿饭，不宜拒绝，答应了。

        他一直忍耐地听着工友们的污言秽语，闻言半恼半羞，白皙的面瞬间通红。

        直到去了炒菜馆，落座，完菜，和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调笑一阵，并饮第一冰镇啤酒，这帮被一整天的繁重苦力活榨气神的汉，才像彻底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