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每五天赶一次集，附近的乡民们只在这一天来采买，生意人也只有这一天才来摆摊，除了像袁小海家一样带自家种植的农产品来卖的村民，也有打游击的地摊，卖些日用百货、五金南杂、货特产、糖果糕之类，算是闹的场面。

        “小海，你肚饿吗？要吃什么？”

        不光彩、不面、不好听的故事，他宁可不知，宁愿他的父母只是去外地打工久久不回，甚至宁可没有父母。

        袁小海祖孙俩虽然早早发，但他们是走路来的，自然快不过坐车来的人，到集市时，好位置已经有人占领。

        每回都有因为抢位置而发生角的事发生，袁小海四五岁时就开始跟着来卖菜，早已习以为常。他还是个小孩时，对角这种事只有害怕、迷惑，现在他渐渐理解了一些，好几次看见因为抢位置而破大骂的两组人，离开时却还能客气地开玩笑，他觉得大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成熟。

        袁小海想不起父母的模样了，小的时候他经常追问，为什么他的爸爸妈妈一直不回家，每次都遮遮掩掩，说些他听不懂的话，后来他长大了些，能听懂大人说的某些暗语，从乡亲们的八卦闲谈中得知了一些自己父母的事，渐渐明白了的遮掩，也不再多问。

        知袁小海的心思，太贵的东西她当然也狠不心，可想到孙昨晚饿得摘黄瓜填肚，她咬咬牙称了十块钱的饼。

        卖菜换了钱，接来就是去买些生活用品。

        袁小海摘菜期间，了早饭，祖孙俩简单地吃过后，便迎着晨光走去镇上的集市。

        每回赶集，都会买些零嘴，家里虽然过得拮据，可毕竟就这一个大孙，又是长的时候，再舍不得花钱，也不能对孙抠门。

        长的少年人哪有不嘴馋的，袁小海看着那一包饼，有窃喜，也有些心疼。

        袁小海挑着空篮跟在后面，年纪长了，脚步却不慢，利落脆地往她的目标摊位去，挑选了需要的东西，又来一翻讨价还价，很快，采买的步骤也结束了。

        路上也有其他村民早早地去赶集，和那些姑婶们聊着天，说着家长里短的事，袁小海不嘴，自顾着用自己的速度走着。

        种了几十年菜，有自己的经验，她种的菜总是比别家的好吃，卖相也好，再加上摆了多年摊，积累了一些熟客，就算位置不太显，也有人寻着她来买菜，还没到中午，两篮菜就卖得差不多了。

        其实他早就饿了，只是他不舍得花钱在外面买吃的，刚刚赚的钱，还没有捂，他舍不得花。卖菜时他就算好的，这一篮菜只卖了五十三块，可是在外面买一个午饭就要四块，那份量他得吃两份才能吃饱。

        袁小海意识摇，说：“不吃什么。”

        让袁小海埋活没问题，要他与人攀谈就有些为难，尤其是菜市场里，大多是能说会的姑婶、或是无遮拦的叔伯，不是他一个少年人能应付的，因此占摊位这种事都是亲自。

壮，也能担得起一些重量，至少这两篮菜，对他来说已经不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