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像是没听见，目光凝视远攒动的人。

        “我去对街再买东西，你在原地等我，不要乱跑。”

        “宣仪公主？这么些年没见有人寻她，王上不重，就连一母同胞的太也不在意她，还以为不会回来了，如今怎么自个儿回来了……”

        或许，他们都是哥哥的人，他就这么害怕她的会毁了他的前程吗？所以要把她送到外，连一句话都不曾留过。

        突然，谢祈安垂眸对她说：“月月，我去给你买些心，好不好？”

        婢女倒在地，不断扇自己耳光，“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婢知错了。”

        衡月不解，“皇兄？”

        衡月，“好，阿月在原地等哥哥，哪里也不去。”

        锅炉翻炒着裂的板栗，铁炉里的烤红薯香气四溢，街上的小摊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车与人络绎不绝。

        她在原地一直等到日落月升，直到白雪覆在睫凝成一层冰霜。

        谢祈安若无其事的拉起她，可衡月心里仍旧有些不安，紧紧攥着谢祈安。

        她很想回去找哥哥，她很想问哥哥，为什么。

        “你自己吃吧。”谢祈安侧过脸，把伞递给衡月，雪光在他眸底浮浮沉沉。

        谢祈安把心递给她，衡月舀了一大的递给他，“皇兄，你要吃吗？”

        那对夫妻盯她盯得很紧，她以为自己要被卖了，可没有，他们对她极好，教她骑箭习武，教她琴棋书画，教她四书五经。

        衡月说好，模样真好乖巧。

        “是。”

        衡月站在诺大的皇之中，只觉得周冰凉。

        衡月满疲惫，抬起是少年从前殿经过，冷漠决绝的侧脸。

        再然后，她被人打晕，一对夫妻将她关了起来。

        是了，毕竟，没有人会回去寻找自己亲手丢掉的东西。

        婢女瞳孔猛地放大，嘴里发支离破碎的呜咽声。

        她花了很大功夫才逃了来，那对夫妻对她很好，但那终究不是她的家。

        “诶，你们看那边……”

        后是婢女不断的哀嚎声。

        踏过皑皑白雪，衡月一把扯住那乱嚼的婢女，大拇指在她颈侧动脉上，逐渐收紧。

        衡月的确起了杀心，不过转瞬即逝，她唇角微微一扯，语气森冷，“本公主的事也是尔等能随意议论的？真是越发无规无矩了。”

        很多次，衡月都会梦见谢祈安将她丢在街上独自离开的过程。

冰晶，细碎的闪着光。

        于是，衡月仰着脑袋，又问了一遍，“皇兄，你要不要吃呀？”

        她别看脸，吩咐：“拖去仗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