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他就发现齐皓只是格比较糟糕和嘴上不饶人而已，和他成了朋友。

        叶燃抱着坐在萧鸣雪清河住卧室床边的地上，两手捧着手机，低盯着屏幕上萧鸣雪的背影图片，直到一个白框来，才眨了眨有些涩的睛。

        一周前的晚上，叶燃散步回去，在房间门遇到齐皓。齐皓见他就问怎么不接电话，叫他陪着去个地方。

        *

        独自在清河这半年，叶燃大分时间都待在工艺园里跟着师傅学木雕杂活，现在已经拜师正式成学徒了。

        从叶燃发的消息来看，这半年他似乎过得还不错――

        齐师傅对他很好，在他基础练熟后就亲自教他，鼓励他自己动手雕刻，带他回家过中秋团圆节，还给他加了三百块工钱。

        叶燃看着这行短字，泪和窗外酝酿了一天的秋雨一同落，比这两天任何时候都难受。

        叶燃不知自己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齐皓后来怎么样，起来缓了缓神倒杯喝，敲齐皓的房间门没人应，就自己骑共享小电车回了工艺园。

        叶燃说不去了，白天了一天木料，很累想睡觉。齐皓说朋友过生日去送个礼就回来，要不了多久，他不想一个人去。

        那是个长白猫在地上写着“生无可恋”的表包，猫脸上还p了两条泪痕。圆茸茸的猫脸和叶燃从工艺园回来之后累得把巴歇在饭桌上的样很像。

        叶燃问为什么，齐皓没说，只让他千万记住，拿过他的手机设置拒绝了陌生号码来电和短信。

        叶燃以前都没喝过酒，那天几杯就喝得不省人事，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他躺在齐皓家的沙发上，上外套脱了，长袖T恤和里面的束都好好穿着。

        叶燃简直像在他对话框里写日志，后来甚至还形成了固定模块和发送时间。

        他真的好想跟在萧鸣雪边啊。

        萧鸣雪把聊天记录往上了，看着叶燃生活的滴滴，觉得他环境得很好，当时是自己多虑了。

        他隔三五天就会收到叶燃混合着文字拼音和语音的简讯，容包括但不限于日常问好、没成型的木雕作品、天空花草的图片、学习记录，以及一些开心小事还有疑问清单。

        齐皓看起来心不好，叶燃就答应了。

        他好想打电话给萧鸣雪，想听听他的声音，想闻闻他上让人安心的味，想问问他该怎么办，想就看看他。

        叶燃坐在一旁劝酒又不敢，走也走不掉，最后看齐皓实在喝不，挡了他喝得有些抖的手，喝了自己的份。

        他把手机贴在，蜷起闭着睛用手环住自己也抱着手机。

        *

        他回母校看了导师，去和朋友联合创始的公司理了些事务，沿途在几个小国家玩了几天，假期结束前一天才回来，倒完时差就开始工作，忙得有时候连周末都没有。

        不过现在叶燃宁愿他们不是朋友――不是朋友，那种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去的地方是KTV，齐皓和叶燃到包厢就被一群吊儿郎当的人着坐灌酒。平时对叶燃趾气扬的齐皓也没拒绝，只是把他的酒拿过去一起喝掉。

        他当订阅邮件一样看了半年多，有天睡前照常打开通讯件却没看到叶燃的日志，只有一个表包和一句晚安。

        木雕学得有展，已经通过考察期正式成为学徒，疑惑清单很少再更新，有时还会说网络黑话，休息日会去周边逛景打卡，俨然一副被社会真正登记在册的样。

        叶燃以为齐皓是怕喝酒的那群人通过自己找他，问过齐皓喝那么多酒

        隔了一天齐皓才来工艺园，很严肃地跟叶燃说最近没事不要去，陌生号码打来也不要接，有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这半年来他们没见过面，叶燃没问他也没提，只是健打卡群组里的群友一样，就叶燃发的消息互相往复回几句。

        那些人给齐皓倒一杯酒，就给叶燃也倒一杯，人群里一个叫梁承的见到齐皓之后脸很差，看着齐皓一杯接一杯的喝就是沉着脸不说话。

        有萧鸣雪一切就是好的，不会像以前那样前路未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四面荆棘。

        萧鸣雪：累了早睡，晚安。

        他开输框简单回复消息，关灯睡。

        他都会看，但基本上只会挑着疑惑清单里自己知的分重回复，顺手回句鼓励的话。

        齐皓从他不主动去找之后，虽然还是时常对他冷嘲讽，但也没有为难过他，反而会主动教他木工，在师傅面前说他有天赋和悟给他揽功，偶尔还会叫他去和朋友玩。

        萧鸣雪开车去了机场，打电话让租车行的人来开车，飞回槐海收拾好东西，接着飞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