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医生。”

        “他们当时就在那里理伤，他的后脑勺伤得很严重。”阿姆伸手指了一客厅的沙发，叹了气，“我当时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旁边着急，当我看见他们西装袋里的手枪那一刻，我就知，这孩应该走上了和他父亲类似的路。”

        她解释：“虽然我刚来时英语不好，但夫人教会了我很多，报纸上的容还是能勉看懂的，当年的唐人街聚满了港城跑来的黑帮，斗得死去活来，后来也逃不过风云散。先生没走之前，我隐约知他和他们有联系，我在那儿当厨娘的时候，就经常能看见他，后来来到这边，多多少少也偷听过一墙角，只是没想到十几年后，他的孩也会步他走过的路。”

        说到这里，阿姆拉起她的手轻轻摩挲。

        “我不知他走这样的路是为了什么，他应该也算不上世俗意义上的好人了，即使这样，我还是把他当成什么也不懂的孩，或许是由于夫人帮助过我，又或许是我没经历过真正的亲，所以格外珍惜这里的人和。”

        “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心境也不一样，就像你怨恨他的所作所为，而我即使知他不对，却也无法开指责。”

        “起初我不想掺你们的因果，但看见你们闹成这样，我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阿姆将她的手彻底包住，像是彻底改变了某种想法：“他很珍惜你，我看得来，自私来说，我是希望你留在他边的，他好像在你边时，心里绷着的那线才偶尔松懈来，得以缓息一。”

        “可你不愿意，我也不想看到以前的事重演，这太糟糕了。”阿姆喃喃，“我等会找个机会和他谈谈，如果他不同意，我再想其他方法帮你，你不要怪他，好吗？”

        阿姆讲的事信息量太大，她还没回过神，就听见阿姆说愿意帮她。

        董昭月很谢阿姆的好意，虽然，这好意太迟了：“谢谢您和我说这些，但……我们今天就要走了。”

        也是，她昨晚都和哥哥联系了，他怎么可能允许她留在这里，等着哥哥找上门。

        “走了？去哪？”

        “我……不知。”

        “既然这样，那我上去和他谈。”说罢，阿姆松开她的手就要去。

        “阿姆。”董昭月喊住她，垂帘，“不用了。”

        他昨晚说放她走，又怎么会轻易松手，况且他还说了那样的狠话，她不敢再拿哥哥的安全来赌了。

        阿姆看了她一会儿，目光复杂。

        良久，她悄声叹了气，不再提及刚才的话题：“那你们门保重。”

        “嗯。”董昭月了，走厨房。

        “看来今年准备的糕材料又用不上了。”老人在后喃喃，声音带着遗憾和苍凉。

        董昭月的脚步顿了来，转看向她：“阿姆，提前祝你生日快乐。”